2000年的刘在京就像被判绞刑的犯人一样,脖子被吊在空中而死。白老师把用绳子套住的刘在京放在椅子上,模仿电影中的行刑场面用脚狠狠地踢倒了椅子。
在京的父亲就像马上要杀掉白翰相似的又冲向教室外,其他家属们好不容易劝住他。接着,遗孤们都像一个家族似的互相拉着手,呜呜地哭了半天。
待遗孤们的哭声变小,金子重新走到大家的面前。
半天,教室里静悄悄的。
“那么,他究竟用那些钱做什么了?”
是元茂的母亲。
“他一分钱也没花,都给存起来了。当然,那些钱会还给大家的。”
“连个崽子都没有的家伙拿那些钱准备干什么呀……”
“虽然还没有得到确认……好像是准备买帆船。”
教室内重新变得很静,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然后,东华的母亲慢慢站起来。人们的视线一致集中到她身上。
“啊,太可怕了,太可怕!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在京爸爸从衣兜里拿出扁瓶洋酒,咕嘟咕嘟地喝着。
“反正判刑也是死,判决也好,执行死刑也好,都是需要花钱的……这个世上不是没有不花钱的事情嘛。那些不都是国民的血汗钱嘛!所以说呀……”
“我们交给金子怎么样?她还去过监狱,相对来说比我们容易些……”
元茂的父亲望着金子说。
“卑鄙!那些孩子不都是我们的嘛!”
世贤的姐姐猛然从座位上站起,大喊一声。
“那么,想做的人就做,不想做的人就别做,大家自愿吧……”
不知道是因为SnuffFilm里没有元茂的缘故还是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要不然也许是因为原来就很胆小的原因吧,看样子元茂爸爸要退出一步。
“干脆,我们去那小子面前问一问好了,是想在这里死还是接受审判?都是自愿的!”
世贤的姐姐就是十岁的年纪,是个急性子。
“一开始说交给警察,然后又说交给金子…现在一个人要退出?究竟想怎么样,元茂他爸?”
“算了,杀人魔只有一个,而受害者很多,所以我们根据大多数人的意见来决定吧。”
是在京的爸爸。
“好的。”
“好的,反正!乐不乐意都得服从多数?”
大多数人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采用多数通过的形式吧。”
金子站出来说。
“希望在这里直接处置他的举手。”
除了元茂父母以外,剩下的人都举起手,不需要再问其他意见了。
“元茂家也得随大家,明白吧?”
金子望着元茂的父母就像要确认似的问了一下。
“我们家这位心脏有点弱……”
元茂他爸以不安的神情指着坐在一边的夫人说。
“我也弱,心脏……”
在京的母亲好像很烦闷似的站出来。
“那就元茂他爸一个人参加好了。一个家庭有一个人参加就可以了,这样可以吧?”
“那么,元茂的妈妈告发我们怎么办?”
“自己的丈夫成了杀人犯,她能那么做吗?”
“也可以离婚啊?”
大家都因元茂母亲不参加而感到不安。环视了一下大家,元茂父亲重新站出来。
“我们留下证据不就可以了吗。我们大家一起照个相吧。就算以后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一看到照片就……”
“你说什么?良心的谴责?杀掉那种猪狗不如的家伙还受什么良心的谴责?抓住不杀,那才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如果不杀,从监狱里放出来以后不一定还会做出什么坏事呢!”
“我来说一句吧。我在监狱里面也杀过人。准备了十三年抓住白翰相的人也是我。如果,以后诸位当中的谁胆敢告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元茂的父母是和我直接有关联的人,我认为我也很了解他们。我相信元茂的父母,希望大家也相信我,这个问题我希望在这里解决。”
金子静静地环视一下,好像都没有什么异议。
“那么,我们就进入下一个话题吧。是采取一个人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在外等待的形式呢,还是采取大家一起进去的形式呢?”
“说什么一个一个的,既然砍就一下砍死算了。”
“这种个人的事情不能和其他家庭一起做,爸爸,您说呢?”
世贤的姐姐从眼睛里散发着狠劲问起爸爸。但是,世贤的父亲只是一个劲地摸着脸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就算复仇再重要,让女儿参与杀人是不是有点过分呢?世贤的爸爸因此陷入困境。
“一个人进去不会害怕吗?还有可能危险什么的……”
在京的妈妈偷偷望着前夫说。
“那点程度,应该是准备好了吧。”
恩珠的奶奶以不像老人的坚强语气说。
“每个人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吧,算个啥呀!有什么一定要统一的必要吗?也不是来吃饭的。”
有点醉意的在京爸爸说,不太了解在京家情况的人们一致怒视他。
“离婚的院子里一定要夫妇同行才可以吗?他妈的……”
在京的妈妈和爸爸在在京遇害之后互相埋怨对方,以至于互相觉得面对着对方都很累,所以就离婚了。
“想单独采取行动的就单独行动吧,想一起行动的人一起行动,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在惊爸爸的话一结束,元茂的母亲好像希望大家注意她似的举起手。
“那个,我觉得一起做……有点太便宜那家伙了。”
元茂的爸爸被妻子的话吓了一跳。
“他妈……”
“我,带来牛黄清心丸了……我们家由我来做。”
在人们互相交流意见的时候,金子静静地走到崔班长面前,借了汽车钥匙,崔班长也没问干什么用就借给连驾驶证都没有的金子。
“我,暂时出去一趟。”
拿着汽车钥匙的金子走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