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老师动员金子绑架富人家孩子时,金子说不干。接着白老师就说如果不想帮忙,马上就让她带孩子离开。只要金子帮他打几个电话,就会从绑架孩子的赎身钱中分出一部分给她,并保证她能独立生活。金子仍然没有同意,白老师就说提前给她她的那一份,然后递给了她一个信封。
虽然信封里的钱并不多,但是金子马上用那些钱租了一间房子,从白老师那里独立出来。平时孩子稍微哭闹白老师就大发脾气地让金子马上带着孩子离开,在白老师身边金子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为了让孩子平安地活下去,金子需要一个新的空间。
但是,这都是白老师撒下的诱饵。既然从白老师那里拿了预付款,金子也就不可能不成为白老师的共犯。
虽然金子被蒙在鼓里,但白老师为了绑架孩子从很早开始就准备了非常周密的计划。白老师已经计划好要绑架的孩子,并提前找好了绑架后要关他的合适场所。他想要关绑架来的孩子的地方是因施工中断而放置的、原先作为施工现场办公室使用的破旧的集装箱。
白老师偷来一辆随处可见的EXCELL私家车,摘下原来的车牌号码换上了偷来的车牌,然后用那辆车诱拐了六岁小孩朴元茂。
绑架元茂的那天晚上,金子按照白老师的指示,打电话给元茂家说孩子平安无事,所以赶紧准备好钱。然后,哄着哭泣的元茂在集装箱内度过了一夜。白老师说,因集装箱内太热无法睡觉,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子领着孩子去了浴池,为了洗掉在闷热的集装箱内睡一晚流下的汗。元茂说想回家,金子就骗他说洗完藻买件新衣服然后送他回家。
金子和元茂,嘴里各咬一个冰淇淋返回集装箱的时候,白老师正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白老师一看见金子就大发雷霆,说这样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这样,被吓坏的元茂哭了起来。
金子把元茂交给白老师后,拿着白老师写好的纸条给元茂家打了第二个恐吓电话。
金子第二次打恐吓电话的地方是某一咖啡店门前的公用电话亭。为了尽量在远离集装箱和白老师家的地方挂电话而背着女儿走了很远,正好口也渴肚子也饿,她就干脆进咖啡店喝杯饮料。咖啡店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公用电话还放在很僻静的地方,所以比吵闹的马路使用起来方便多了。
点完西红柿汁儿后,金子趁女主人磨西红柿不注意的功夫给元茂家打了电话。金子按白老师的指示打完电话后迅速放下电话,也就一分钟吧。
当金子重新回到座位上时,女主人端来了西红柿汁儿。金子喝着西红柿汁儿,也就五分钟左右的功夫,从咖啡店大门走进来三名便衣警察。原来是接到电话跟踪调查班的紧急联络,从附近派出所赶来的巡警。
三名警察同时确认了公用电话亭和咖啡店内,公用电话亭内正有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在打电话。于是,警察走进咖啡店,问女主人有没有发现使用过公用电话的女人。女主人用头指了指旁边,正察看咖啡店四周的警察奔向金子。发现警察的金子慌忙从座位上起来要躲到卫生间。
“小姐,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吧。”
虽然背着孩子,但是可能看金子实在是太年轻了,所以警察称她为小姐。
“哦?有什么事吗……”
因恐惧而表情僵硬的金子翻起手中的奶粉兜子。
“身,身份证没带来。”
似乎觉得很可疑,警察们互相使了个眼色。
“可不可以去一趟派出所呢?”
这时,背上的孩子就像马上要断气了似的哭起来。
“不,不行的呀。孩子病了,我们得去医院的……宝贝,宝贝……”
惊慌的金子说出了刚刚想起的谎言,但一个警察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究竟是什么事啊?”
咖啡店的女主人走过来问。
“不,不知道。让我和他们去一趟警署。”
“最近发生了一件诱拐事件,刚才从这家咖啡店的公用电话亭中打出了恐吓电话。”
“哦?诱拐事件?是这,这孩子?”
咖啡店女主人指了指金子背着的孩子。
“不是,今天早晨下来的公文中,好像写的是六岁孩子……”
“咦,警察大叔也真是的……那还差不多!都是小伙子吗?孩子的妈妈怎么可能绑架孩子呢,生养自己孩子的人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嘿嘿,不要哭!宝贝。”
很奇怪,女主人哄一下孩子,孩子马上就停止哭闹。金子假装往上抱孩子,用手狠狠地掐了下孩子的屁股。孩子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因为病,病了的缘故。我得赶紧去医院啊,怎么办好呢……”
金子纯真的脸上布满对孩子的关心,似乎眼泪马上要掉下来了。
“怎么办?”
佩带有三枝木槿花叶子的警察望着那两个问。
“没办法,犯人不会傻到打完恐吓电话还在这里等着我们来抓吧?”
“很抱歉,因为听说在这个门口有个女人打电话,所以……好像是病得很重,快领孩子去医院吧。”
金子急匆匆地逃出咖啡店,朝地铁车站方向跑去。